不要吃鱼刺

够了不许再泥塑吐哈男了

【all姜】I wanna。

大概是一个关于爱 被爱 和 热爱的故事。

挺短的,像cp乱炖,也像接触说唱圈了解姜云升这段时间以来的一点感触吧。



-

“亲爱的姜。”


姜云升并不知道朴冉在做什么,只是咬着香烟变形的滤嘴,听凭海风把尾端那点星子煽得极亮。


浪碎在礁石上,支离破碎的白沫像拙劣的画者,摹画出海岸线的粗陋轮廓。这大抵是片死海,奄奄的潮汐递出的求救信号无人问津,连鸥鸟都不曾予以青睐。


他站着没动,可朴冉面对着他,保持手臂张开的姿势,向着海的方向后退了一步,将行至崖边。


他在等什么?


“殉情吧,姜。”


姜云升嗅到海上掳来的风,仿佛掺了鱼虾腐烂的尸首般,味道令人作呕。烟气灌进肺腔,他猛然呛咳起来。


“你他妈疯了。”




_

他还在走,步履不休,人群渐渐聚拢过来,熙攘欢呼向着台上的rapper。


一只手臂揽住了他的肩,抬手亲昵地揉乱了发顶。


“妖娆?”


“才一会没看见,怎么跑这儿来了?”张颜齐把烟抢了过去,吊儿郎当吐了个烟圈,“你不是早想来他的live了吗,看你兴致不高啊僵尸。”


姜云升明明不认识台上的rapper。


livehouse灯光效果不错,浮动流光虚构热络与激情,不过是附庸着冠冕堂皇的热爱之名罢了,甚至远不敌张颜齐眼睛里的某种东西来得惊心动魄。


“欸?僵尸你去哪啊?”



_

“新婚快乐嘛,份子钱我可一分没少给,以后记得随我双倍啊。”


玻璃撞音清越,高脚杯被猝然碰响,一弯流萤在姜云升唇边兜了半周,酒液刺痛喉管,微醺入腹。


可唐溢攥着杯子的手骨节发白,沉默注视着他指间的烟一点点烧至尽头。


酒精没能让姜云升头脑清醒些,他索性又点了根烟发狠地抽着,不着痕迹撤步躲开唐溢来捉自己手的动作。


“姜云升,我们...”


“别走远咯,歪哥,”他扯了句生硬的川话,拍拍唐溢的手臂,“戒指挺好看嘛。”


他最后一次从容举杯,离开时却似落荒而逃。



_

劫后有余生吗?


答案仍旧是未知。


姜云升如约而至,从晋级席坐回了龙韬战队的观战席。


未来会怎么样,形同陌路当然不至于,但眼下似乎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阿达娃说,这首歌要送给一个男孩子。


这似乎又是他眼羡了许久的,有勇气去直白而果决地表达一些东西,而他总在刻意逃避着,无望地堆砌公式去推导那道无解的压轴题。


姜云升烟瘾犯了,想烟想的发疯,可现在正在录制节目。


“已经很好了。”


他听见自己对她这么说着,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



_

“你说对吗姜哥?”


姜云升忘词了。


好在是彩排,但忘词这种低级舞台事故出现在他身上,本就是件极度反常的事。


工作人员连连问着姜老师怎么了,而他注意到张毅成指尖微颤,来扶自己的手犹豫在了半空。


姜云升头疼得厉害。


他无端想起自己站出来选择和张毅成组队的时候,从四下角隅里涌起了无数细碎星子,雀跃着攒聚进他的瞳底。


从张毅成身上,他看到了十三四岁的自己,那个执着于心中某一片鲜有人涉足、被向往和热爱所占据的净土的姜振乾。


姜云升躲着他的目光:“我给你算一卦吧,不收你钱。”


张毅成下意识想问,算,算我和你的姻缘成吗?


而姜云升只是在唇边竖了一根手指,拍拍他的肩哑声说着,小杀会长命百岁。



_

疼,不只是头,姜云升只觉得自己浑身上尽是腐朽而垂暮的气息,每个骨缝都声嘶力竭叫嚣着疼痛。


“听说你是我粉丝啊。”


“可是我不是很想承认欸。”


言外之意昭昭然,AK到底还是年纪小些,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藏得下心事扛得起大梁,殊不知所有情绪都曝露在眉眼里了。


可姜云升一心想逃。


他知道AK向来不喜欢烟味,但在自己燃着一支时,他只是浅浅蹙了下眉心,稍纵即逝而已。


他终于悲哀地发现,一切都在变,譬如茕茕踽踽的月亮,譬如再度错过花期的满天星,譬如来来往往走走停停的人们,当然也包括AK。


错了,他是INTO1刘彰。


“我们不是一路人。”


亦是他自己难逃的命数。



_

姜云升笑得自嘲,赤脚踏碎了海面的落日,沙砾磨破足底,海风撕裂胸膛,是致使心脏曝亡的罪魁祸首,而他义无反顾只想向海里走去。


“姜老师,我好喜欢你的《淹没》。”


他站定回头,逆在漫天粲光里,看不清沙一汀的表情。


“我问你啊沙一丁,你说什么是爱呢?”


他何尝不想被淹没了之。


姜云升伸手去攫的动作如溺水之人那般,在濒死前刻递出无望手臂,果不其然落了空。沙一汀开始后退,沿着他方才踩出来遗弃在身后的脚印,愈行愈远。


“我喜欢你,但不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你了。”


像退却的潮汐,被囿于重力场内,永远无法挣脱月地向心引力的束缚,不得不选择屈服。


这是爱吗?



_

姜云升依然不知道答案。


“It's real life.”


Doggie还在唱,跪于八角笼正中央,追光灯将他桎梏,蝴蝶骨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地突兀支棱,宛若振翅欲飞的鸟。


姜云升有些恍惚,他依稀记得少年坐在高处悠然晃荡着双腿,月光被打搅了清梦,他遥遥向自己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罐,那是一听产自云南的风花雪月。


“姜老师。”Doggie轻轻喊着,有月亮在他眼睛里栖了身,是晶亮的一簇。


烟灰烧断了,很长的一截,烂在姜云升足底。


是了。


他原来在寻找真实。



_

“我叫僵尸,今年二十,不爱笑是因为胸口有块大石。”


——要向上爬把楼梯踩断。




“我叫姜云升,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慢慢了解嘛。”


——第九年零一个夏天。



这就是他的真实。


姜云升红到西海岸。

评论(11)

热度(387)

  1. 共2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