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吃鱼刺

够了不许再泥塑吐哈男了

【汀升】想见你

.旧活新整且占tag致歉66。

.私设高中生汀x花魁姜。

.欧欧西算我的。还有老福特求您别夹。鞠躬。

  


当啷。


小臂处迸发剧痛,沙一汀勉强挡下原本袭向他髋骨的一脚,受击后右手麻痹脱力,短匕失手掉在了地上,金属撞击水泥地面发出的声响刺痛耳膜令人牙酸。


半口血沫呛至嗓眼,他艰涩咽下满口铁锈味,狼狈地躲过对方愈发狠戾的攻势,避开锋芒矮身就地一滚,后肩恰恰触到了墙根。他于是单手撑住地面,足底猛踏墙壁,借着反冲力翻身掀起一脚,直直袭向对方面门。那人在重击下踉跄着错步,连连后退数米才訇然砸倒在地,只轻轻抽搐着,暂时昏了过去。


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沙一汀的力气。他手臂再撑不稳,顺着惯性也摔出去半米,又累又痛地伏跪在地,弓起的肩背剧烈起伏着,半晌才颤着手按住膝盖,终于摇摇晃晃站起。


“当心。”


他齿间还咬了小半支烟,明灭的一簇星子奄奄着从暗处悄然接近,哑嗓含糊出声的同时已经侧起一脚,正正踹上沙一汀身后正欲偷袭的窥视者的胸膛。这似乎并不能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不过足以引起他的警觉,这就够了。沙一汀回身利落卸了对方的砍刀,后者目眦欲裂,胳膊在他掌下被扭折出可怖的角度,不甘地冲着再度匿入黑暗、如沉默的鬼魅般隔岸观火那的人破口大骂:


“臭表字你他妈...给你脸了是吧!你...”


余下没说完的话出口便成了痛苦的哀嚎。沙一汀眼底微沉一拳挥至受制那人的鼻骨,他挨住这拳受力猛地向后仰倒,后脑狠狠撞上墙壁,遂整个人破布娃娃般瘫在了地上,一只手臂姿势诡异地摆在身侧,已然被沙一汀拧脱了臼。


“姜哥...”


等沙一汀解决完这边,再回头寻人时姜云升恰吸尽最后一口烟,转而随手把烟头丢至脚下碾熄。他胸膛小幅起伏着,喘息声碎在沙一汀的耳畔宛若轰鸣。方才那一脚似乎费了极大力气,以至于他脸色苍白得更甚起来,好像从骨子里泛出了近乎病态的垂暮气息,只有唇还是嫣红的、贝齿下咬住些鲜活的。冷汗浸透他的鬓,眼珠也被洗得愈发透而沉了,蹙着眉心掀动眼皮,余光掩在碎发后倦怠地掠过来。


沙一汀无端觉得他眸光的温度烫得心惊。


姜云升抬手挡住嘴,漫不经心咳了两声,嗓音出奇地哑:“跟我来吧。”


气派光鲜的高级会所内里别有洞天,走廊曲折复杂,将房间尽数并连又成串,宛若巨型虫豸恣张的百足,在光线照不到隐秘角落里,处处上演着情色交易。在这座销金窟里,只要你足够有钱,一切便唾手可得。


当然除了那个人。


姜云升是出来卖的,可那些声色场里频频出没的卑劣词汇却同他格格不入。他傲得很,似是些与生俱来的气质,深深烙在骨子里,碾得碎骨也撕不裂铮铮的魂。偏偏生得又漂亮,那是种极具侵略性的漂亮,皮肤骨瓷样通透的白,又莫名掺上些病朽之色,精致似易碎品,亦死气沉沉不似活物。往往被弄狠了也一声不吭,只惯于摸过支烟来点着,借着后入姿势将颈项转过角度,喉间暗暗滚,弯着眼睛吐口烟气,哑声说着不太行啊爷,要不您再快点儿嘛。


那些人爱惨了他这副模样,明明都是平时鸡啊鸭啊地喊着的身份,放到他身上竟成了“花魁”,为得他一夜不惜开出天价,势必要他在身下服软屈从。但姜云升很少接客,向来看心情应着,以至于渐渐演化出了他自己的一套“规矩”。


同这市区中心地段的会所一样,游离在不夜城霓虹之外的红灯街后巷,蜷缩于城中村混乱不堪的角隅,突兀犹如扎眼的疤痕,是滋生暴力与罪恶的温床。


倘若姜云升哪天来了兴致,他会咬一支烟,后肩倚着窄巷里污垢纵横的墙,等待着饥肠辘辘游荡“觅食”的“野狗”们的到来,再冷眼旁观他们为夺一顿“果腹饱餐”争出个头破血流:宛若中世纪罗马帝国的斗兽场,至少此刻,对于那些对此垂涎已久的下三滥和社会毒瘤而言,无上的权柄与荣耀正尽数被他玩弄于股掌。


很显然,这次的角斗游戏,最终赢家是沙一汀。


对于沙一汀来说,会所的环境还相当陌生。姜云升沉默地走在前面几米远的地方,他几度想追上去,末了还是像沉默的影子般,亦步亦趋地缀在他身后。


毕竟,这只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


沙一汀打小在这一片长大,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鱼龙混杂,自然听说过人们口口相传的“花魁”的名号。那天他放学晚,抄了这条近道回家,恰撞见那“花魁”不知被什么人下了药,咬牙切齿骂着,下衣已经褪至膝弯,却无力去挣,被人死死压在了墙上。


结果就是他和那人打了一架,对方见打不过脚底抹油溜了,他脸上却被管制刀具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这期间姜云升没了骨头似的,瘫软着蜷缩在墙根,嗓眼不可遏制地漫溢着嘤咛,他不得已送狼狈至极的姜云升回了家。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姜云升,却是头一遭见到他属于“花魁”的那面。


沙一汀仍然记得那晚掌下肌肤触感细腻,他体温烫得心惊,胴体泛着不正常的嫩粉色,而独独眼尾一处是诱人的红。姜云升没有像往常那样抽烟,被面对面地揽在怀里,只是在到达顶峰的瞬间咬住他肩窝处的软肉,竭力把逐渐失控的喘息咽入嗓眼。


事后他拘谨地坐在床沿,目光心虚地从姜云升腰间纵横扎眼的指痕上挪开,乖乖仰起脸让他给自己侧脸处的伤口上药。姜云升睫羽如鸦羽一般,认真而安静地下垂着,蝶翼那样轻轻觳觫,沙一汀凝眸于他眼底的透彻沉郁,怔怔然放缓了呼吸。


曾几何时他把身子掩在转角处,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瞧见姜云升尤得阳光青睐,从发尾到鼻尖到颈线,轮廓在春日慷慨的拥吻里变得柔软。他掌心盛着一撮猫粮,蹲下身探出手去,那只总爱在空调外机上和阳光抢夺地盘的橘猫就这样一天天圆润起来。


这样的他,才是沙一汀熟悉的那个人。


恍然间,他听见姜云升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衣服脱了。”


“我...”


房间里姜云升拎来药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让你脱你就脱嘛,哪来那么多废话。”


沙一汀见状稍稍安下心,乖乖脱了混着泥土与血渍而几乎不辨底色的衬衫,忐忑地坐在床沿。他注意到姜云升的目光在自己颈侧逗留了许久,于是顺着对方视线低头一看,赫然一大片血迹吓了他一激灵。他手忙脚乱蹭得干净些冲人解释:“不,不是我的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沙一汀觉得,他闻言后似乎略略松了口气。


好在沙一汀身手不错,身上除了几处擦伤并没有明显皮外伤,只有后腰处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有些严重。


姜云升眉心蹙得极紧,把红花油倒了满手:“我给你把瘀血推开,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他垂眼看着趴在床上的沙一汀,光裸脊背尚略带些少年气的单薄,他有些出神,机械地重复着手上揉按的动作。姜云升还记得他,他好像是附近中学的学生,让不知来路的色鬼搞了那多晦气,所以四舍五入他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那黑市上流通的药药效一向猛烈,当时姜云升浑身都烧着了一般痛苦难抑,走投无路终于主动邀请了他。


当时沙一汀闻言只一个劲地摆手后撤,整个人糊在了墙面上与他保持绝对安全距离,极力与墙融为一体,垂着脑袋露出红透的耳尖,支支吾吾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姜云升又气又笑,最后那点清醒意识都耗在给他再三强调这只是帮忙,扯了句谎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小孩似乎被吓着了口不择言讲起车轱辘话,一遍遍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那是他第一次,却生怕把姜云升弄疼,多半是硬得难受了连掌心漉湿的,仍强忍着不敢动,在耐心引导下才渐渐找到了节奏。


破天荒地,姜云升默许他释放在了里面。


只是没想到,原来他也会和那些人一样,为一夜风流而大打出手。而他也还是藏了私心,为了沙一汀坏了自己的“游戏规则”。


“他怎么可以...那么说你。”


沙一汀脸埋在枕头里,一边倒抽着冷气一边闷声问他。姜云升这才发觉自己想事情过于专注,手劲似乎过大了,他竟一声不吭忍到现在。


“嗯?”姜云升愣了愣,下意识放柔了力道,“说我什么?”


“咳。”沙一汀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抻着颈试图扭头看他,“内个,臭,表字。”


他越说越小声,姜云升听了忍俊不禁,反笑得坦然:“这有什么,习惯了嘛。行了,起来吧。”


沙一汀一骨碌翻身坐起,嘟囔着道了谢,伸手去够自己的衣服。姜云升摸出支烟点着,缓缓吐了口烟气,自然而然跨坐在他腿根上。


沙一汀够衣服的动作怔在了半途,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了:“等一下!我不是——”


还装纯呢?


“不就是想操我吗,来呗,我能不明白你啊?”姜云升语气平直,带了些轻蔑意味,不顾自己连连呛咳又抽了口烟,“先说好,我的规矩,内■得加钱。”


只是这句话刚出口他就怔住了,眼神烁动着,默默抿直唇线缄了言。


因为他看见,沙一汀的眼眶倏然红了一圈,恹恹垂下脑袋,开口便是浓重的鼻音:


“我只是,我只是想见见你...”


有一截烟灰烧断了,烫在姜云升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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